而余下六万大军,则就地分前后两军,摆开防御阵型,一时间,整个关城前陷入了死寂。
天色渐亮,晨光洒下,关城前闪烁着刀枪的寒光,安静中又满含腾腾杀气。
反观城楼上,仍然不时传来几声爽朗的笑声,对比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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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项小满与张峰依旧对坐在木桌前,举杯畅饮,仿佛完全未察觉到关外大军的异动。
张峰见罗不辞的军队列阵严整,心中暗自佩服,低声对项小满说道:“罗不辞果然还是谨慎,没有强攻,也没有试探性的进攻。”
项小满没有回应,故作轻松,笑得放肆。
他不住饮酒,不知是为了弥补这么长时间没喝酒,趁机过过酒瘾,还是为了掩饰双眸中那根本无法掩饰的紧张。
“那两队兵马干嘛去了,难道是想实行迂回战术?可那些骑兵也不够看吧?”张峰自言自语,见项小满还不说话,不禁微微蹙了下眉,“你把所有兵力都置于北关,要是罗不辞真的强攻,曹贞能来得及救援吗?”
“所以我是在赌啊!”项小满哈哈笑了两声,而后才说,“要是他真的如之前那般谨慎多疑,只要不清楚我军的位置,就一定不敢轻易进攻!”
张峰长吁了口气,端起酒杯放在嘴边,脸虽然对着项小满,眼睛却不断往边上瞄,不住地用余光观察敌军的动静,轻声叹道:“你可真像一个赌徒!”
项小满笑而不语。
“输钱皆因赢钱起啊!”张峰一口喝完杯中酒,又拎起酒壶,边倒边说,“你可知那些赌徒都有一个特性,他们之所以越赌越输,就是因为自以为一定会赢,没想过自己会输,你这一招实在太险……”
说着,突然觉察到项小满身上的甲胄不断发出轻颤,不禁怔了一下,“你,你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