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况何尝不想将单谷菲送到医院去,可是每次拉她往门口方向走去,她都突然发狂强烈挣扎,还大呼大叫起来。
他哪敢再提?
见于况犹豫又纠结,于盛接着低声说,“二弟,弟妹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难道你不知道医院才是将她治好的唯一途径吗?”
“难得你真以为就这样将弟妹放任在家,她会自愈吗?”
“二弟,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昶昶着想,难道你想要昶昶一直有这么一个‘异常’的娘亲吗?”
于况皱眉,“可是,她很抗拒出门。”
于盛拍了拍于况肩膀,“这事交给我好了,明天我让人带镇定剂过来,到时直接将弟妹接到医院去。”
于况只能点点头。
等于盛千叮咛万嘱咐离开后,于况从门缝里再看缩在床脚的单谷菲,疲惫却又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嫌弃单谷菲的意思,更没有要将她从家里赶出去的意思。
他只是想让她接受更好的治疗、恢复如初而已。
这个决定没错。
于况是这样自我安慰的。
他只是识时务,知道于盛给他讲的方案才是最优方案。而且于盛也说了,他回去给她申请特殊项目,费用全免还能得到最好的治疗。
那他有什么理由不接受呢?
到厨房煮了两碗面,将单谷菲牵出来,两人安静地吃过面,于况就收拾碗筷去了。
看着静静回了房的单谷菲,于况心里很复杂。
其实除了她现在容貌像老人一样,且不爱出门之外,单谷菲安安静静的,比之前两人总是争吵好多了。
就像家里养着一位听话的老人一样。
卧室里,单谷菲重新走回熟悉的角落,双手抱着小腿,习惯地缩成一团。
她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