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来,你就别哄我了,我知道自己得了很不好的病,但我不怕。我这一生爱也爱过了,我没有遗憾什么,只是我的女儿还小,我无法再陪伴她了。”
“晓梅,你可别这样,有了病心态一定要好,这样才能更好地康复。”
“泰来,我不想再住在这里了,我想出院,到时你带我去旅游好吗,我还一次也没跟你出去过呢?”
石梅虽然隔着门听里面的人说话,但因为里面不太隔音,佟泰来跟那个女人说什儿都听得一清二楚。
通过两人的对话,石梅感到佟泰来跟那个女病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出于一种好奇,石梅翘起脚尖往病床上细看了一眼,这时她才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的容貌。虽然她的神情有些懈怠,但这丝毫掩饰不住她的美丽。这一看,石梅的心里更慌乱了。也就在这时,佟泰来在她心目中的安全感消失了。
石梅已经无法再在这里看下去了,她没有勇气走进去问佟泰来跟这个女病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只能选择离开。
回到家,石梅几乎一夜没有合眼。通过这几天的事,佟泰来在她的心目中的形象已经打了许多折扣。她在心里划着问号,自己心仪的男人到底有几个女人呢?
此时,她又想起了鲁德铭的来信。她知道,自己的师兄比佟泰来可纯正多了,他对她的爱也不比佟泰来少,可自己为何对他就不起电呢。
但此时,石梅的心里已经有了矛盾。因为她隐约地感到佟泰来并不只是爱着她一个人。对于这样泛爱的男人,她感到最终是靠不住的。
可即便是有了这样的忧虑,她的内心还是对佟泰来有七分不舍,因为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了,在她的身心里,到处都留有了她的痕迹,而这痕迹又是那样牵绊着她的生活。
就是在这样矛盾之中,石梅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黎明才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石梅还是有些沉不住气了,一起床,穿上衣服连饭都没吃,就去市府找佟泰来了。
一见面,看到屋子里没有其他人,石梅就很直露地问了佟泰来:“泰来,我问你,那天你在我家的卧室里接的北京来的电话,你能告诉我这个来电话的女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