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记忆清理得不够干净，万一碰上他们想起来什么怎么办？”

“你想得也太多了。”

恶火没太在意地摆摆手，“我倒觉得提前试一试也没什么，反正之后她早晚也要见到李炘南他们，相比起端木燕，小姑娘对他们的记忆还要更深刻一点，趁早实验一下未尝不可。”

他们两个聊着聊着，为了避开听觉格外灵敏的猫，不自觉就落后到了后面。

少女像是在自己的王国巡视一样，平时在家里多走两步没铺地毯的大理石都要发脾气的人踩在柏油路上，居然也不嫌累。

李子和冷血一左一右地拎包，给大小姐买下了不少还在勉强营业的店里售卖的东西。

属于是她看上一眼两个人就已经条件反射地掏出钱包的程度。

于是在一个拐角。

他们三个就和出来巡逻解决欧克瑟的端木燕狭路相逢了。

李子和冷血下意识去看身侧的少女。

她似乎没有对于对面突然出现的人有什么特殊的表现，反而脸色还冷了一分。

而端木燕则是怔愣了好几秒，才终于回过神。

“小寻？”

他瞬间反应过来，冲过去想要抱住少女，却被已经变身的冷血和李子拦下。

“不好意思，你应该是认错人了吧，我们大小姐可不认识你这穷小子。”

李子挥了下手中法杖，说出的话带着明显的讥讽意味。

端木燕理也不理他，视线紧紧盯着神色冷淡的少女，声音都有些哽咽。

“你没事，你真的没事，小寻，马青山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是我的错，都怪我没有早点去找你……”

对面的陌生人喋喋不休了半天，季寻听得不耐烦，冷着脸打断了他的话。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不过你身上的气息很让人讨厌，让我猜猜，你就是拿瓦铠甲的召唤人，是吗？”

炽烈的，滚烫的，令人不喜的光明气息，与地球同生同灭，在她眼里实在讨厌。

“……什么？”端木燕怔怔地没有反应过来。

“小寻，你在说什么呀？你怎么会不认识我，我是端木燕，是和你……最亲近，说过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端木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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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她怎么能就这么忘了他……

那些过往，难道从今往后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了吗？

端木燕心里一阵绞痛，那些阴暗的情绪和极端的难过一股脑冒出来，冲得他大脑都有些发晕。

“……”

季寻冲李子和冷血摆摆手，“你们两个滚远点，我要杀了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

她冷冷盯着对面口出狂言的陌生男人，“最亲近？你是什么人，也配说跟我最亲近？”

“给你一个挣扎的机会，快点召唤铠甲吧。”

……最亲近的人，应该是父亲和哥哥才对，再不济也是暗影和马青山，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