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燕揉揉她的发，“开玩笑的，睡吧睡吧，哥哥给你讲故事……”

她大概还真是对这个称呼很敏感，听了这句话立马就重新乖了下来，软绵绵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一副对他十分依赖的模样。

这样的表现，让端木燕真的忍不住心生幻想。

她其实是有一点喜欢他的，对不对？

要不然为什么要特意来拉面店这儿找他？

会把他的离开当做离家出走，会珍惜地把他的吊坠又送还回来。

端木燕摸摸耳朵上刚才亲热时少女颤抖着帮他带上的那对嵌着名贵红宝石的耳饰，想法越发笃定。

……

“你又要去哪，不搬回来吗？”

季寻抬眼去看站在门口的端木燕，手指勾着他坠在胸前的狗牌吊坠，闷闷拉扯了一下。

他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而且她还有重要的情报要分享给他。

“怎么会，我不都答应你了？”

端木燕伸臂去抱小猫猫的腰，“我回去收拾东西，而且……今天还要上班，总不能真的让你一直养我吧？”

“我下午就回来了……”

少女好像不是很理解他的行为似的，唇紧抿着，表情也透着闷闷不乐的冷淡。

“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不是我的吗？”

“我很有钱的。”

端木燕有点失笑，他捏捏少女的脸颊，“妖怪大人，看来你不怎么了解人类嘛……”

非人的价值观，非人的理解。

“跟我这样也就算了，下回对别人可要装得像一点，万一有坏人把你抓起来研究可怎么办？”

现在回头仔细想想，她从一开始根本就是毫不掩饰。

一见面就拿出七位数的支票说要补偿他，一点也不担心带陌生男性回家住会有危险，遇见欧克瑟会追上去，还有跟马青山在一起之后还招惹一堆人……

不是她性格古怪，是个喜欢沾花惹草的渣女，而是她完全理解不了人类对于感情的忠诚？

季寻蹙起眉，“我很不像人类吗？”

她明明已经进步了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