蝰蛇帮总部的白色大楼矗立在夜色里，像一头蛰伏的白色巨兽。

韩永强站在顶楼休息室的门口，手里紧紧攥着装有永泰指虎的密封袋。走廊里弥漫着昂贵的雪松香气，与他身上残留的废墟尘土味格格不入。

门内传来悠扬的钢琴声，是肖邦的《夜曲》，旋律舒缓却带着一丝冷冽。

池江的心腹弯腰通报后，侧身示意他稍等，转身走进休息室。

钢琴声戛然而止，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韩永强听见池江的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般：“让他进来。”

推开门的瞬间，韩永强下意识地低头——休息室里铺着白色羊绒地毯，中央放着一架黑色三角钢琴，池江背对着他坐在钢琴前，白色礼服的裙摆垂落在地毯上，宛如一朵盛开的白玫瑰。

钢琴盖上放着三沓崭新的南元，红色的钞票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东西带来了？”池江没有转身，手指轻轻划过琴键，发出清脆的单音。

韩永强连忙上前，将密封袋递到钢琴旁：“老大，您要的永泰的指虎，我已经拿到了。”他的目光忍不住瞟向那三沓南元，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这些足够他在江南区买一套公寓。

池江的指尖落在钞票上，轻轻敲了敲：“这是给你的奖励，拿着吧。”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韩永强连忙捧起钞票，脸上堆满谄媚的笑，“我按照您的吩咐，故意放永泰他们走。”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剩下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

“很好。”池江终于转过身，他拿起密封袋，透过透明的塑料看着里面的指虎，眼神里闪过复杂的光，“你先下去吧，后面的事，我会安排。”

韩永强捧着钞票，躬着身子后退，直到退出休息室，才敢直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