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我对异族又不了解！

面对石巨人的质问，楚凡腹诽，但还是保持着笑容，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我问你，你族人是通过无尽的杀气和屠杀的残忍手段来判断，对方就是修罗族的？”

石巨人硕大的头颅低垂下来，缓缓凑到渺小的楚凡面前，怒声道：“不错，那种滔天杀气，那种屠尽一切的手段，除了修罗族，还会有谁？”

“对方仅仅一人，就能屠尽吾族强者，除了修罗族，又有谁能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面对石巨人近在咫尺的摄人目光，楚凡站在原地丝毫不为所动。

他笑着摇了摇头：“错，大错特错！”

石巨人猛然一怔，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凡人，你可知晓你在说什么吗？”

楚凡缓缓道：“据我所知，万族之中，依靠杀气的种族也不止修罗族一族，你就这么确信是修罗族所为？”

“哼，修罗族一向如此，其族在万族之中是出了名的弑杀，吾族从未招惹过异族，除了修罗族，谁还会没来由的屠杀吾族？”石巨人大喝道。

楚凡的目光就像在看待一个傻子，摇头笑道：“都说你族人块头大，智商低，果然如此！”

石巨人愣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万族之中有谁说过这句话。

就连待在楚凡识海中的元屠也沉默了。

他也没听说过！

石巨人虽然块头大，但智商也不算低。

“凡人，你是在找死！”石巨人冲天怒吼。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楚凡淡然道，“我问你，你族人有没有想过，有其他异族伪装成修罗族，将你族族人屠杀殆尽？”

闻言，石巨人愣了片刻。

“伪装？”它沉声道，“不可能，谁能伪装成修罗族？”

楚凡继续笑道：“异族多如繁星，总有个别异族能够做到完美伪装，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对方伪装成修罗族人，利用漫天杀气，将你族屠杀，又造成修罗族一贯会引发的血海炼狱，这才让你族人确信对方是修罗族无疑。”

“呵呵，其实，你们都被骗了！”

“屠杀你族的异族根本不是修罗族。”

“他们想让你们仇恨修罗族，他们是在拿你们磐石族当傻子啊！”

楚凡啧啧道，似乎对磐石族的遭遇颇为不忍。

听到这话，石巨人脸上出现短暂的呆滞。

它在思考，在犹豫，它岩石砌成的胸口剧烈起伏。

半晌后，石巨人颤声问道：“这...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根本没有见过吾族被屠杀的场景，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

“凡人，尔敢乱吾心境？”石巨人一喝。

楚凡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知道，石巨人动摇了！

现在，仅需再添一把火，就能让石巨人彻底相信这件事。

他望向近前的石巨人，缓缓道：“修罗族如果屠杀了你族，不会不承认。”

“杀了就是杀了，没杀就是没杀，纵观整个异族历史，你见过修罗族屠杀其他异族，却不愿承认的吗？”

没等石巨人开口，楚凡继续道：“没有，一个都没有！”

“这...不符合修罗族的作风！”

“因为这就是修罗族人的本性，只杀该杀者，无愧于心，不受限于任何约束。”

楚凡一句句喝出，就连识海中的元屠都愣住了，疑惑自语：“吾族，有这么好？”

石巨人更是愣住了，它在思考楚凡说的话，竟然发现有点道理。

楚凡笑着望向石巨人：

“磐石族后裔，告诉我，如果真是修罗族屠杀的你族，修罗族还需要跟你一个磐石族后裔矢口否认这件事吗？”

“你...配吗？”

你配吗？

嗡——

这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在石巨人脑海中炸响。

不错，它配吗？

修罗族就算屠杀了整个磐石族，需要跟它一个磐石族后裔矢口否认？

它配吗？

石巨人蠕动着岩石构成的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却没有说出口。

良久。

它重重吐出一口沙尘，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眼中的杀意更甚：“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屠杀的吾族？”

忽然，它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然看向楚凡，沉声喝道：“吾明白了，修罗族不敢承认此事，是担心吾杀了你。”

“这样，它们就能永远被囚禁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永世不得翻身！”

楚凡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口说道：“你觉得你能杀了我？你的速度那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