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阔看向零昌隼,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翔隼君,莫要血口喷人!你这般急于定我的罪,莫非是心中有鬼?!”
零昌隼脸色一僵,正要反驳,姜璇玑开口道:“二哥,眼下证据对你不利,你若真无辜,可还有其他线索能自证?!”
姜阔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紧闭双眼,大脑飞速运转,不放过任何一丝记忆的细枝末节。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急促说道:“在出发前往升平帝国参加‘进皇大殿’盛典之前,这块布帛便离奇地从我书房中不翼而飞。定是有人居心叵测,窃取布帛,妄图冒用我的身份肆意行事!”他稍作停顿,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又接着说道:“而且,自归来以后,这段时日我一直深居府内,一门心思沉浸在诗词歌赋之中,一心筹备着接下来向父王请旨,再度奔赴升平帝国,参与那即将举报的‘墨云诗会’。府中的下人,皆可为我作证,我绝无半分闲暇外出,更与三弟遇害一事毫无瓜葛!”
听了这话,羌王向青衣卫使使了个眼色,卫使又对着呈递物证的青衣卫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并吩咐,“你们即刻去问询,看二殿下所言是否属实!”
青衣卫们立刻领命而去,前往二王子府邸。众人在殿内焦急等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许久,青衣卫返回,却一脸无奈:“主上,卫使大人,我等对府内所有人分开审问,皆言二殿下这段时日并未外出。只是关于布帛丢失一事,所有人皆不知情……”
姜阔如遭雷击,瘫倒在地,他知道,现有的证据,自己很难洗清嫌疑。
就在局势陷入僵局之时,青霓裳莲步轻移,微微欠身,不卑不亢地开口:“羌王,民女斗胆建言。案发现场仍暗藏诸多蛛丝马迹,依民女愚见,或可从那些神秘羌兵的来历着手查探,循此线索深挖,或许便能揪出隐匿暗处的幕后真凶。”
羌王闻言,剑眉微蹙,陷入沉思。俄而,他缓缓颔首,神色凝重道:“所言甚是。孤已命青衣卫水、火二旗,火速赶往三羌各部,务必逐一审校羌兵名册,详查人数,不容有丝毫错漏。想必不久之后,便会有确切消息传回。”
一语甫毕,仿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话刚落地不久,只见一名身着黑色劲装、腰佩长刀的青衣卫大步流星踏入殿内,动作利落地单膝跪地,高声禀报道:“启禀主上,水、火二旗奉命行事,现已归来传讯。据称,三羌各部所有在册羌兵,皆各司其职,并无一人缺位,亦无任何异常纰漏。”
嘿,这倒怪异的很呐。
向不悔适时提醒:“主上,那些人大概率都是死士,想要查清他们的来历,恐怕绝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