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小动作被康熙看在眼里,自然而然地点了刘御医的名,“你别与朕说,你们一点法子都没有。”
刘御医时常与万岁爷打交道,当然清楚对方的性子,这会,要是再装鹌鹑,死活不说话,那就真的要完蛋了。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回禀道:“回万岁爷,荣嫔娘娘手上的伤虽深,但只要细心调养,便不会留下疤痕,只是荣嫔娘娘失血严重,若是再伤了哪一处……”
听到刘御医说起吉鼐手上的伤时,康熙原本很不耐烦,他想听的不是这个,但是听到刘御医说到最后,康熙的瞳孔骤缩。
刘御医默默叹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荣嫔娘娘和万岁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显然这手上的伤和莫名其妙患上的心疾脱不了干系。
只是刘御医不敢探听这其中的事,只能隐晦地提醒万岁爷,能做出自残行为的人,岂会只做这一次。
匆匆赶来后,便一直缩在角落不出声的梁九功此刻主动上前道:“奴才这就挑几个奴才,让她们和玉笙几个一起,轮班给荣嫔主子侍疾。”
侍疾哪里需要这么多人?说是侍疾,其实不过是多派些人,时刻看着主子,不让她再做出自伤的行为。
魏珠偷偷看了一眼万岁爷,即便万岁爷的脸色依旧不好看,但人精似的他自然不会看不出,万岁爷对梁九功的安排很满意。
即便魏珠很不服气,但此刻只能憋着。
“万岁爷,心疾本就难以治愈,若是天生的,就只能一直好好养着,若是大起大落后得的,便需要时刻注意着,切记情绪起伏太大,另外,心病还需心药医,唯有找到病灶,才能对症下药。”
反正刘御医就是一个意思:不好治,治不了,没法治。
“荣嫔梦魇,因见到几个孩子出事,这才悲恸之下,伤了心脉。”康熙知道问题的症结所在,此刻,也不得不透露一点真相。
刘御医的脸僵住了,他没想知道这些,他只是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所以想赌一把,赌万岁爷不愿让他们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是……看来荣嫔娘娘在万岁爷心中,远比他想象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