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早已察觉后母居心不良,特意到学校,在班主任那里填的志愿,根本没让吴晓春摸到。
吴晓春见这一计失败,又想出新的坏点子,把原身的录取通知书藏起来,不让他拿,却又算计了个空。
原身早就知道她想尽办法不想让自己上大学,填志愿知道防着,收录取通知书自然也知道防着,地址压根没填到家里,同样寄到了班主任家里。
班主任知道自己的得意门生被后母这样对待,心中亦是愤怒不已,自然愿意帮忙。
原身一而再再而三坏了吴晓春的打算,令她十分生气,态度强硬起来,让江学鸿在两个儿子之间选一个。
江学鸿是个没主见的窝囊废,原身母亲的在世时,就是主内又主外,但她是个明事理的女人,家里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
娶的新老婆明事理不如原配不说,性子还十分强势,要做主家的那个。
江学鸿窝窝囊囊,拿不住续弦,只能去找大儿子商量,让大儿子为了这个家的和谐,后退一步。
人的眼界决定了思想的高度,江学鸿当晚准备了一桌子好菜,拉着刚成年的儿子喝酒谈心,他对原身说:
“爸知道你想念书,你早死的妈也想要你继续念书,你妈要是还在,我就是没日没夜地修车,也要供你上大学,去当城里人,让爸脸上有光!”
“可是小鱼啊,现在不是那么个情况,你妈她不在了,我们有新的家庭,你也多了个弟弟。”
“你晓春阿姨生你弟弟难产,身体不好没法上班,你爸我要一个人养这么一大家子,供你上大学,实在是……”
中年男人哽咽片刻,灌下一杯酒,给了自己一巴掌:“是爸没本事,赚不到钱供养你们兄弟俩的钱,我那么争气的儿子上不了大学,爸心里也难受啊!”
‘江叙’一语不发,看着父亲苍老许多的面孔,看着他握着酒杯的手上满是洗不净的黑色机油,心里何尝不感到心酸?
可他心里也想问父亲一句,为什么一定要再娶呢?为什么要在妈去世的第二年就再娶,又为什么要那么快就要新的孩子呢?
有他一个孩子不够吗?
他们父子两人相依为命过不下去吗?
这些问题如鲠在喉,江叙问不出口,他知道如何选择都是父亲的自由,也知道如果父亲没有再娶,他考上大学之后就会离开这座小镇,那时的独自一人的父亲就是孤独的。
他想,这世上应该没人
原身早已察觉后母居心不良,特意到学校,在班主任那里填的志愿,根本没让吴晓春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