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柔还是说:“就连你小叔都说,自从你阿涵姐着手聂氏的宣发工作,珠宝方面的销量涨了30%,而且消费受众更年轻,也更多元化了,她的工作于聂氏创造的财富,有你一份,也有嘉峪一份,她也很辛苦的,你们要多体贴她。”
也许将来他们终究会为了钱而翻脸,但是,陈柔要让这俩男孩知道他们的姐姐有多优秀,多辛苦,又为聂氏创造了多少价值才好。
要不然,等过几年他们恋爱了,有小家了,太太一鼓动,就该回来跟聂涵争要了。
骑上机车,聂嘉峻嘿嘿笑,这时佣人把陈柔的支票已经拿下来了。
她说:“我就不签金额了,但你知道的,香江的普通人不过月薪三千,所以……”
聂嘉峻说:“省着点花嘛,我懂,细娘,再见。”
陈柔一想不对:“你要去湾岛吧,你难道能把机车骑过去?”
富家阔少不仅不会省钱,而且他们全然没有那种意识,聂嘉峻一脸坦然:“停在机场咯,下了飞机再骑回来,多方便?”
他是不会想,机车一天泊在机场,需要花多少钱的。
就他这样还想当警察呢,一月那六千块的工资,就纯是兴趣爱好了。
昨天陈柔和阿远就见过尔爷了,今天鸡哥打电话来,他俩还得去见尔爷一面。
但不是在九龙,而是,尔爷一大清早的,跟着车亲自来送鱼。
有钱人的排场,他先问了问聂钊,听说他家门前是喷泉,不好养鱼,就直接打电话订了一只超级大的大玻璃鱼缸,征得聂钊同意后,放在了浅水湾的大门厅里。
他下午打的电话,等陈柔去的时候,鱼缸已经安好,原水也已到位,当红大明星梁哥亲自上下折腾,正在安装鱼缸的供氧啦,过滤设备。
尔爷在院门口等着,阿远也是,早早就伸着两只手,在耶耶耶的喊。
等陈柔下了车,把阿远放进婴儿车里,让尔爷扶着,于他正好算是拐杖了。
她也好久没来了,正好看看新房的装修。
尔爷笑着说:“阿柔啊,为人一生,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陈柔问:“何以见得?”
尔爷说:“你公公不抽烟不喝酒,一年花销的保养费在香江是头一位的,他还比我们年轻的多,可谁能想到,如今他缠绵病榻,久病不愈。”
聂荣的病一直不见好,陈柔觉得是心理问题,再就是,也可能真有阴司报应,梅潞困了韩玉珠的生魂多少年,又害死人家的大儿子,以韩玉珠的愤怒,又怎么可能让聂荣好过?
躺在医院里,哪怕拥有再好的护理,人也很痛苦的。
前几天聂荣还专门打电话给陈柔,说自己因为护工不小心而长了褥疮,痛的不行,甚至还问陈柔,能不能不治了,直接让他回家,他不想总是待在医院里。
陈柔问他,如果回家后病情恶化了呢,他有可能会死,怎么办?
她以为聂荣会怕死,会乖乖待在医院,结果他竟然说:“阿柔,阿爸算是明白了,这世间最大的痛苦不是想活活不了,而是想死死不得,阿爸是真痛啊。”
他再有钱,褥疮之痛得自己受,为了分的健康,医生也不好大批量下止痛剂。
首富又如何,他既下不了床,也没有自由,夜夜等天亮,天亮又等天黑。
真的想死都不可能的,就为聂钊的支票,医生们也会把他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