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钊当然不会厚此薄彼,看邝仔,邝仔也立刻去帮董爷推轮椅了。
但是董爷好生气啊,他被推走,还不忘回头,拿拐杖结结实实捣上独眼一棍子。
要知道,现在鸡哥和威猛雄壮他们的产业全部分开,出来单干了,而单干了,也就意味着有赔有赚,还有就是,董爷这帮手下,就成了尔爷一帮手下尊贵的上帝。
换个名字也行,就是顾客。
为了能在压岁钱一事上尔爷一头,董爷给了独眼经费,让他去刺探消息,鸡哥既然独立,对于尔爷应该也就没有那么忠心了吧,刺探个小消息应该没问题吧?
可就那么点小事,独眼又办烂了。
不是说8888吗,怎么就变成11111了,董爷就这么水灵灵的,又输了?
过年喜庆,鸡哥染的红色鸡冠头,又成功摆了董爷一道嘛,看他进船舱,笑的那叫一个得意,还有尔爷,往阿远的一边一座,聂钊在另一边。
董爷就成了想插足却又插不进去的那个第三者,只能眼看着,干着急。
阿远其实不想待在室内,跃跃欲试想要出去。
还有就是,来的时候妈妈一起来的,可是一转眼她就不见了。
阿远不要待在室内啊,小家伙有点咳嗽,但他自己又没所谓,咳两声就指外面,小嘴巴巴,一会儿啾啾一会儿咕咕,听的尔爷一愣一愣,哈哈大笑。
好吧,董爷轮椅插过来,尔爷一转身堵住了他,他于是又转到聂钊这边。
聂钊更绝,为了堵试图逃跑的儿子,拉了一下茶几,董爷更加插不进去,就只能绕着圈圈,那么可爱的阿远,啾啾啾咕咕咕的,小鸟一样,尔爷时不时抚一下他圆乎乎的小脑壳,董爷rUa不到,着急,生气,当然,也听不懂阿远在说什么。
尔爷也听不懂,笑问聂钊:“阿远在说什么呢?”
毕竟是当爸的,还是陈柔亲自点头认证过的合格爸爸。
聂钊解释说:“他问妈妈去了哪里,还想要妈妈陪他一起去抓鱼.”
看来确实是这样,小家伙看看爸爸再看看尔爷,认真点头,还走过来,小手摸上尔爷的膝盖,摸一摸再笑一笑,推一下,看尔爷一让,再推一下。
尔爷懂了:“你想出去,对不对啊?”
虽然让开了,可是他又把阿远抓了回来:“一会儿去了西贡,太公公陪你一起去抓鱼,抓像……轮椅上那个老爷爷一样大的鱼,要不要啊?”
尔爷这也太过分了吧,他自己团着孩子在玩呢,却把别人比成是鱼?
董爷气的胡须乱乍眉毛乱飞,双手捏的轮椅咯咯响。
不过突然听到外面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他当机立断,推着轮椅后退。
阿远是很能听得人讲的话的,他也会跟人交流。
这不,尔爷说要带他一起去抓鱼,抓个像人一样大的鱼,阿远就要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特别认真的叽叽咕咕,小手手还在尔爷的膝盖上划来划去。
可他也听到脚步声了,孩子一急说话就不真,推开尔爷就跑:“莽莽!”
尔爷和董爷要是在宫斗剧里,都属于能苟到最后一集的那种。
听到陈柔的脚步声,董爷就往后退,想塑造一个尔爷玩得很开心,可他无人问津,孤独寂寞冷,需要陈柔的特别安慰,但是,尔爷不会给他那个机会的。
所以尔爷明明半天都没搭理董爷,但此刻却笑吟吟问他:“你听懂了吗,咱们阿远刚才说的是什么?”
董爷刚才就被他摆了一道,这又被捅了个软刀子,很生气。
一生气他当然脸色不好,冷冷就是一声:“哼!”
可就在他胡子眉毛乱乍,朝着尔爷发脾气的时候,陈柔过来了。
好嘛,他想笑已经晚了,陈柔瞪了他一眼,笑看尔爷:“在船上不觉得冷吧?”
尔爷rUa一把小阿远,笑着说:“有这个小火炉,我又怎会觉得冷?”
他一让,阿远举双手冲向妈妈了,被妈妈捞了起来,小手比划,继续叽叽咕咕。
陈柔刚刚进来,也看到董爷在很远的地方,虽然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又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但她还是从独眼手中拿过毯子,搭到了他膝盖上。
转而,她问聂钊:“阿远说什么呢?”
现在已经15个月了,阿远话多的不得了,但是除了爸爸妈妈能叫清楚,别的一概全是嘤语,也只有他爸懂,陈柔也得聂钊来做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