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正不阿,行事严谨,敢于多次武德殿顶撞皇帝周云的天言。
抨击权贵?
权贵!?在他眼里跟吃饭一样简单,就根本不是事。
此人,为法为民,一身正气,乃天下人杰也。
这样的两个人,
在堂下对弈法家、法纪,进行道统之争。
这特么要李岗和程知重在上面评判,
两个老山匪就想问问,这是不是武川这些瘪犊子,
成心要看他们两个老东西出丑?
“母丧期间,婚约无效,只能算普通谋杀。清河女传唤府衙,供认不讳,此为自首,量刑其轻。判处流放关外两年,有何不可?”
“许遵,你一派胡言!大赵国法,谋杀未遂处刑三年,谋杀致伤者,处于绞刑。清河女持刀谋杀,断张华春一指,就该绞刑!”
“魏行远。法不容情,但人有情。清河女不从张华春,家族硬逼,迫使女子挥刀。她虽有过错,却从未想过逃脱责任,属于自首减刑。流放两年足以。”
“哼哼,许遵,你此言大谬。从赵法谈,致人伤残者,无自首条例。从民情谈,女子谋杀亲夫,最终却量刑其轻,今后女子残害夫君,岂不是无所畏惧?”
“魏行远,你这是胡搅蛮缠,偷换概念!女子谋杀亲夫的‘谋’字,清河女没有。连谋杀都没有,何来的谋杀亲夫?”
大堂里,许遵说到激动之时,
当即转身行礼,拱手对着太师铜锣脑袋询问,
“清河案此道,太师认为许某所言如何?”
“有……有理有理。”许尊这一问,把李岗吓了一跳,只能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两句。
许遵如此说,太师李岗如此言。
魏行远当然不服,他当即对着太师李岗恶叱道,
“小案小事,影响虽小,但岂能由人乱断?今后如此,地方法纪皆由地方定,法将不法,国将不国!”
“额……魏侍郎,说的也有理。”李岗无奈道。
铜锣脑袋发誓,他想走,不想待在这里。
这辈子就没这么窝囊过!
就算是当年从军成为良家子,也没如此无计可施。
崇让坊,中书省大堂,
当世两大人杰,又开始了慷慨激昂的法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