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册早就不在原来的位置了，夏至和红姐皆是生活随性的人，讲究的就是个哪里有空哪里堆，许多东西都会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比如沙发缝里、马桶水箱后、冰箱里……

就在她在厨房翻找时，身后忽然出现轻微的响动和脚步声。她慌乱地藏进冰箱和厨房门的夹缝间，全然忘了这门是透明的。

待小花意识到这一点，已经来不及了。

楚风翎弯下腰，敲了敲她耳边那块玻璃，揶揄道：“你可真是藏了个好位置。”

小花翻了个白眼，从夹缝中挤了出来，恶声道：“不都得怪你！你到底从付止溪的日记本里看到了什么，怎么什么都不跟我们说？”

“态度好差啊，本来想把这个给你的，还是算了。”

她一抬眼，发现他手上拿的正是她从客厅找到卫生间找到厨房的相册。她伸手要去拿，楚风翎却立即举高了手，左右晃着相册戏弄她。

花辞见状，再度翻了个白眼，收回了手，说：“这东西我又不是非要不可，你就直说你是不是根本没捕捉到付止溪的记忆吧。”

楚风翎嗤了一声，把相册搁在了她头上：“那个偏执狂的记忆告诉我，跟你们几个把话说太明白只会添乱。反正到了用你们的时候你们总会帮忙的。”

花辞气得牙痒，却拿他没办法，只得把相册从头上拿下来，往阳台走去。临到门口时，她回头问道：“所以我之前都是怎么死的？”

“与变异大虫子战斗失血过多死的，死相不是很好看。”

“你有把握在这个循环终止我们的死亡吗？”

楚风翎耸耸肩：“我有把握终止我自己的死亡。”

小花觉得牙更痒了，她不得不死死咬着牙以止住牙根深处的痒意。这使得她的面部肌肉有些不自然，看上去仿佛是一个表情尴尬的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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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憋了半天，最终只挤出一句不痛不痒的“那你保重”。

“花辞，”他叫住了她，“你知道我说的……变异虫子是什么吧？”

“知道，陈浩他们跟我讲过那些被血清变得不人不鬼的可怜人。”

“你想过血清是从哪来的吗？”

她有点茫然地摇摇头，楚风翎也没给她兜圈子，直接说出了答案：

“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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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和千，连带着已经躺板板的东方远荣，都被夏至修理了一顿，还因为“扰民”被罚了200。

好在夏至这人坏得不彻底，掀了蒙在东方脸上的白布发现他情况确实不好后，给他们写了个条子，让医院先治，费用记她账上。

她懒散地挥挥手，让他们记得限期内交罚款，慢悠悠地走了回去。千正要打个信号提醒小花时，她抱着相册鬼鬼祟祟地从楼房背侧绕了出来，缩在垃圾桶边盯着夏至的身影消失在门洞里后，才光明正大地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