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洋没有意见,顾家阿妈沉吟了一会儿,对鱼油再不舍也没办法,同样表示同意。
不知不觉间,顾家的决策权正慢慢从顾阿妈手头移交到长子顾川的手上,而他们好像都没有发现。
甜粥煮熟需要时间,顾川把顾洋差去小租屋取海鱼串,他则在弟弟走后淘换出一只小盆和一条新的月带。
陶粟不好参与顾家的事,她蜷跪在被子里半天不敢露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顾川正坐在被外含笑看她,对方手里还捏着两样东西。
“这是新的,给你替换。”顾川把叠好的月带藏进她被下,又把小盆放置在地垫旁边,“用过的就放这里面。”
陶粟见状脸更红了,她本就是温软胆小的性子,被人如此周全安排,习惯点头应是。
她乖巧得要命,顾川搓揉了下手指,还是没能忍住将陶粟颊边一缕松软的鬓发勾直她耳后。
他的动作带着逾矩的亲密,陶粟没能觉察出来,反倒认为男人好心又友善,她并不知道顾川在夜深人静时,曾勾勒描摹她成千上万次。
装有脏月事带的盆被顾川带出去洗,听话的陶粟耳红面赤,她得到了一碗浓稠香甜的纯米粥作为奖励。
粮米的香气难得,陶粟乖乖捧着碗喝了起来,她纤长浓密的眼睫微垂,浑身充斥着慵懒姣软的美嫩憨态。
而另一边,冒着大雨跑来顾家的嘉娜肺都快要气炸了,大声质问蹲在海排边洗东西的顾川怎么没去她家。
嘉娜家里几百米的海绳被连夜编织好,结果今天整整一上午,怎么等顾川都不来。
聚集地中央被海水淹掉的门户今日又多了一些,能下深海底重新绑重锚的却只有那么几十来个水性好的海民,根本不够分,她只能再来找顾川。
谁料顾川因为陶粟身体不适的事,完全没想起来要登她家的门。
“今天不行。”顾川没有要多解释的意思,将陶粟的月带掩在盆里,不让外人瞧见。
嘉娜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心高气傲,勒令顾川必须要跟她走:“你女人的这种脏东西你让她自己洗不就好了?今天你必须去我家!”
提及陶粟,顾川对嘉娜及她一家的耐心宣告完结,他站起身沉着脸看向嘉娜,眸色很冷。
嘉娜有些心惊,却又不怵他:“你忘了我阿公说过的话了吗……”
“我欠他的早还清了。”顾川身躯强壮,挺直脊梁站那时傲骨如刀,“我不欠你和你家的,回去跟你家里人说,以后有事不用再来找我,我不会再帮你们。”
嘉娜动了动嘴,还想吵嚷些什么,抬头却看见顾家门口站着一个白嫩稚美的女人。
陶粟手里愣愣地端着空碗,看看身姿挺立的顾川,视线又落到对面嘉娜身上,好一个呆头呆脑的美娇娘。
她生得美极,身上贵重精致的首饰又多,看上去浑身充满贵气,让人不禁心生自惭。
饶是嘉娜在北部聚集地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乍见到陶粟正脸的第一眼,内心竟升起点点滴滴的自卑情绪,转而又演变成浓重的怒气。
“你等着,我让我阿爸来跟你说!”她瞪了眼顾川,又气势汹汹地盯着陶粟看了一会,转头忿忿离开。
就出来洗个碗的陶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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