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路通判并不知道邪修这一说,准确的说,要不是他家出了那事,他连这世界有飘都不怎么信。
“大人有所不知,无论修什么都是有正有邪,只是邪修人人得而诛之,所以许多邪修未成长便已被正道所灭。”
李道长忧心的望着窗户,眼中情绪复杂难辩,几息后才听到他悠悠道:“修邪道要比修正道容易,正道再怎么尽心的去灭,依旧是……”
这话题就沉重了,沉重得路通判心情也跟着沉闷着。
他理解李道长的心情,就跟官一场一样,贪一官一奸一官杀了一茬又一茬,可依旧还是有人前扑后继着。
再谈也着实没什么好谈,实在是他们出不去/阵也破不了,且还要防着周围的人。
李道长依旧从窗户跳出回自个的屋,路通判倒是大遥大摆的从门出去,理由嘛,刚才慌不择路进错屋了。
不过这理由没用上,他门一开,跟打开了某开头一样,周围都是一阵晃动,剧烈得路通判都没法站稳,只得蹲下抱头蹲挪着挪到已开的门边靠着门坐着。
空气在扭曲,是真扭曲的看着桌椅都变了形,让人感觉连呼吸都困难。
路通判这会儿已经顾不得墙倒下会砸到脑袋了,越来越喘不上气来的感觉,让他有种他的一生就要在此终结的直觉。
捂着胸口每一下喘息都好像在争命,眼前迷糊中似乎出现了娘和夫人及孩子们,他们都焦急的对着说着什么,只是他一声都听不到。
想张嘴喊他们,可却发现他现在连张嘴都困难。
突然,一阵形容不上来的腐一臭味扑鼻而来,呛得路通判一阵反胃,已经顾不上寻思其它,双手扒地上就是一阵干呕。
“路大人,路大人你没事吧?”
他似乎听到了李道长的声音,只是声音飘飘渺渺恍恍惚惚着似乎离他很远。
路通判这个时候的形象,可以说是此生以来最狼狈一次,只见其头发散乱如疯子,脸色惨白无一丝血色,整个人都四肢扒地的因为干呕还双目刺红着。
整一个马上就要失心疯的人。
李道长忙上前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食指戳到路通判的额心喝道:“醒来。”
路通判眼中的晃悠渐渐有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