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视线堪称“死亡凝视”。
靠着病床背的姜笛儿眨了眨眼,她扭头看向薄越,压低声音问:
“……他不应该为‘老不要脸’这四个字生气吗?为什么只提‘老’字?”
温热的呼吸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扫过薄越的耳尖,有点痒。
薄越偏头望过去,有点儿想笑,但考虑到现场这闹哄哄的氛围,到底还是憋住了,他学着姜笛儿的动作,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
“你这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儿奇怪?”
姜笛儿向来爱极了薄越的声音,此刻被薄越凑近在耳边说话,一时间感觉自己跟通了细微的电流一样,浑身酥酥麻麻的。
“好像是有点儿奇怪哈……”
薄越觉得姜笛儿实在可爱,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微微弯了一下唇角,随即又看了眼宁鹤,对姜笛儿解释道:
“估计是相对来说,在被说‘老’和被说‘不要脸’中更不能接受‘老’这个形容吧。”
姜笛儿觉得薄越说的有道理,她点了下头,又有些犹豫地问:
“……方才他说他是我爸爸?”
薄越顺着她的话接道:
“你没听错。”
姜笛儿微微皱眉:
“但他不是……”
宁瑷的父亲吗?
之前在薄老夫人的寿宴上,姜笛儿有重点关注宁瑷,自然也不会忽略就站在宁瑷身边的其他宁家人。所以几分钟前,宁鹤刚进来,姜笛儿就认出了他。
还没等姜笛儿将后面的话补完,就听到了宁琤的怒吼。
“说的就是你宁鹤!”
很明显,此刻的宁琤,哪怕面对着宁鹤的“死亡凝视”,也依旧无所畏惧
“宁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