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赵沈两家的亲事那可是冬山屯茶余饭后的笑谈,在他们心中赵桃花和沈家儿子根本就不般配。

用老话讲,那叫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只不过这鲜花指的是沈家儿子,而赵桃花是那坨死皮赖脸的牛粪……

人家沈家有在京市当大官的亲戚,隔三差五还有白米饭吃,条件好得在整个冬山屯都找不到第二家,反观赵家,啧啧啧……

如果不是两家亲事在娘胎里就已经定好了,估计以赵家的穷酸相和赵桃花那邋遢样儿也攀不上这么好的亲事。

可桃花那丫头最近总和邻村的二柱子勾勾搭搭,前些天竟然跑出去一夜未归,第二天还衣衫不整地回来了,一看就没干啥好事!

这一夜去了哪里究竟发生啥事没人知道,不过没隔几天沈家就退亲了。具体是啥原因,大家惧于赵家人也不敢瞎打听。

现如今那丫头闹自杀,他们倒觉得小桃花有点可怜了。

万一以后没人敢娶可咋整?

难道要天天赖在屯子里当个老姑娘?

一想到自家孩子还要继续挨赵桃花的欺负,众人皆是眉头一皱,心里更是把老沈家狠狠骂了一通。

既然这亲事都定下十来年了,咋就不能再坚持坚持,直接把赵桃花那祸害娶回家呢?

可能是众人的怨念太深所导致,此时在赵家西屋的炕头上,赵桃花靠在炕箱旁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一脸的生无可恋……

周明澜把她这副模样看在眼里又气又急,“你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啊?学啥不好非要学人家上吊?万一真吊死了可咋整?你以后可千万别再吓唬娘了。”

赵桃花闻声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妇人,雾蒙蒙的杏眸里划过一抹委屈和无奈,“嗯,我知道了,您…别担心。”

“?……”周明澜本想再训斥两句,却被她这乖顺有礼的态度弄得一愣,最后只能重重叹气,“下次遇见啥事别那么冲动,你先睡一觉吧,我去给你做点吃喝。”随即铺好被褥就出去了。

随着房门关闭,赵桃花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赶紧从炕上走下来,寻找半天才找到一面巴掌大,稍有裂痕的小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