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江渡身前站定,但是对方显然看不到她。
幽冷的眸光一直越过她, 似乎投在虚无的某一点上。
苏栀张了张口。
“江渡。”
她的声音好像被一层看不见的膜隔离了,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江渡?”
她试着叫了几声,无一例外都没有办法让别人听到。
喊到后面,她的嗓音已经隐隐有了些哑意,站在她身前的人依旧毫无反应。
苏栀又试着抬手去触碰江渡,她的手碰到对方衣角时,立即变成了半透明的样子, 直接穿过了对方的手臂。
一种说不清的无力感蓦地席卷了全身。
苏栀仰着脸看着江渡的脸,眼角一点点泛起酸意,委屈得她很想落泪。
在父母面前她没有办法表现出痛苦和思念。
在族人面前她拿着一本书到处逛已经很惹人注目了。
所有积压的情绪她总是用“一定会有办法的”这句话来安慰自己。
每天似乎也可以笑眯眯地过完一天,鼓励自己说“今天不行,明日再战”。
可是忽然间看到江渡这样真实地出现在她梦里,心底的闸门一下子不受控制地大开,无数复杂的情绪如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她觉得委屈极了,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说。
江渡是不是也和她一样。
她的猫猫在私下里那么黏人,这两个多月一定过得很不好受,或许也曾责怪过她,为什么说好的在那天一起大大方方地携手,宣告他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