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绮舔了舔唇,迅速抬手。

曹情只感觉指尖一痛。

紧接着,她发现,自己的食指脱臼动不了了。

“你干了什么!”

凌绮说:“你没资格指着我。”

曹情气不可遏,“简直反了天了,土坑里出来的野鸡,暴力没教养!”

凌绮半勾着唇,“头一次听人骂自己是野鸡,倒也是新鲜。”

曹情出生在一个水泥工的家庭,从小家境贫困。

也就攀上了凌家辉这个冤大头,她的生活才逐渐富裕起来。

这过了十几年好日子,就不知道自己原本的身份地位了。

凌绮淡漠地扫了一眼曹情,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曹情明显也想到这一点,脸色一时红一时白,像个打翻的调色盘。

没心思等待她的反应,凌绮径直转身下楼。

凌家辉站在楼梯口,凌绮经过时他开口抱怨:“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老天爷什么,竟然让我们把你错抱回家,简直晦气。”

凌绮脚步没停,迈出凌家大门。

京城的十月,温度还没降下来。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马路上一个个低洼的水坑,月光散开,在水坑上留下阴冷的白光。

凌绮打开手机,准备找一个酒店。

一辆黑色的豪车突然靠近,按了一下喇叭。

凌绮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

喇叭再次被按响。

凌绮双手插兜,耳机里是冰冷的导航声音。

她看着前方的道路,丝毫没有要理会旁边的车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