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修哼了一下。
凌绮看着他,突然喊:“姓霍的。”
宴修抬头,眼尾微抬,透着一股子清冷矜贵:“干什么?”
凌绮打趣:“我以为你会忘了现在这具身体姓霍。”
“都二十多年了,哪容易忘。”
凌绮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一本正经地问:“那你说喜欢我抱我的那些事,你都记得?”
宴修耸了耸肩,脑袋后仰,脱离她的手:“记得啊,就是我做的,我有什么好不记得的。”
但我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时,就也记不得我记事时所做的事。
凌绮冷冷地嚼着热水浸过的苹果,轻笑一声,靠在枕头上:“那你一开始竟然派白泉打我,还指使人开车撞我?”
宴修僵着脸轻笑:“那时候没有记忆,刚认识你,你就是个强我未遂的女人而已,后来接触久了,我不是依旧喜欢曦曦嘛!”
“哦——”凌绮拖长了调子,视线在宴修身上上下扫视着,直看得人发慌,凌绮淡淡道:“果然是脑残。”
“呃……”宴修拿湿纸巾擦去手上的果汁,任她骂着,也不反抗。
凌绮也没再骂,毕竟原主所做的事也的确恶心。
她把碗里堆成尖地水果吃了,将碗递给他,宴修接过,用纸擦干净放在柜子上。
“要睡会儿吗?”
凌绮摇了摇头,将被子往下推了推,语气无奈:“你开了多少度的空调自己不知道吗?自己穿着衬衫,干嘛非要给我裹上被子。”
“怕你冻着。”宴修垂着的羽睫颤了颤,他说:“那天将你抱上岸,你浑身抖得可厉害了。”
凌绮乐了:“那我没冻死,也要被你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