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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艳阳高照,微风浮动。
外头的农户们已在田中挥洒了汗水,忙碌了整整一个清早,又一波粮食入了粮仓,居长石一边登记斤数一边望着身后满满当当的粮食心中高兴。
俞诚安过来找居长石。
居长石没空搭理俞诚安。
俞诚安也不急,等居长石为一农户称完粮食了才说话,“刚刚世子派人来传话,让咱们午时去前厅议事。”
居长石一愣,隔了会应道:“好。”
俞诚安看了眼粮仓,便转身走了。
居长石看他说了一句就走,朝他喊道:“俞领军,干嘛呢?就说一句就走啦?”
俞诚安头也不回,摆手道:“紧着收稻子呢。”
居长石内心无语,紧着收稻子还有闲工夫来传话?骗人呢吧,他看他就是来巡查他有没有偷懒的。
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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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是热醒的。
纤细白皙的手臂捏了捏眉心,随意一摆,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等待思绪回笼了会,昨夜疯狂的记忆涌入脑海,温情才清醒了过来。
昨天…
昨天她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
从午后到快要黎明了才睡。
她后悔说那些话了,后悔招惹他了。
明......
明记得从前坐轮椅的时候看起来还很瘦弱的,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他化身成了一只公狼,将她一点点地吞拆入腹,吃得连渣都不剩。
身上稍稍一动,就感觉像是被车轱辘碾压过一般。
她的动静被岑夏听到了。
岑夏走到床幔边,音调里透着羞涩,轻声唤道:“姑娘,您醒了?”
温情“恩”了一声。
声音出口才发觉异常沙哑,一定是昨晚……
叫多了。
岑夏轻轻笑了笑,“那奴给您备水,您洗个澡会舒适一些。”
温情……
脸倏地烫了起来,“你……”
岑夏忙道:“姑娘不必害羞,奴替姑娘高兴呢,早上世子出门的时候叮嘱了,让您多睡会。”
温情……
一下将杯子拉到了脸上,一下捂住。
…
…
俞诚安和居长石顶着烈日齐齐出现在了前厅。
俞诚安和居长石到的时候,马将军已经先一步到达了,三人随意聊了两句,便各自坐在两旁的椅子上等萧庭深。
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便听门口传来脚步声。
三人齐齐循声望去,便见原是坐着轮椅的萧庭深阔步走了进来,他的身形依旧偏瘦,却看不出半点病态,俊颜在日光的映射下更显坚毅,薄唇微抿,目视前方,像一方战神,令人不敢随意靠近。
马将军、俞诚安和居长石纷纷僵住了。
直到萧庭深走到首位,幽深的目光巡视了眼大家,才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整个前厅寂静无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应该说所有人都惊得忘了行礼。
萧庭深眉目里染着浅淡的笑意,淡声说道:“大家坐下说话。”
三人无声地对视一眼,才缓缓坐下。#b......
br#马将军心中已是百转千回,魂不守舍地坐下又站起,“世子……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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