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援军赶来是好事,可这也太不巧了……
这样一来,还如何借机杀了萧玖?
忽视掉身边诸人请示的眼色,魏奚和闭了闭眼,沉思了不过片刻,他出列跪拜,“这萧玖绝不可留!恳请大王除掉此人。”
“你!我看你是成老糊涂了!不如寡人今日先杀了你!”
周武嬉好不容易被安抚下的怒气,这下彻底爆发,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周武嬉从王座上起身就要去拔剑,底下众人一惊。
就见坐在王座侧位的江臻儿施施然的开口,“大王且慢。”
又看向底下群臣,柔声说道,“众位大人也请冷静。”
“臻姬!”
怒气上涌,周武嬉下意识叫道,而不是再在外人面前装模作样叫她江后,尽管在很多人看来,他和江臻儿勾搭到一起的事早不是秘密,但好在遮羞布还尚未揭开。
面对周武嬉的怒火和殿中诸人各异的神情,坐在先王后位上的江臻儿却是不怕,只见她一袭素裳,从容淡定,“国尉大人三朝元老,所言所行必是为忠君之举。大王英明果决,亦有一颗爱臣之心,实不该因此事争论起来。”
“既然此事的矛盾之处全在于一人身上,妾倒有一法,可一试这位萧上造是忠、是奸。”
江臻儿明媚如花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姣如明月,不施粉黛,美如雨后春花,只是端坐在此,便叫人看了也觉赏心悦目。
偏偏有些人看不惯她的美,只觉这份美是祸端,所以说出的话也是妖言惑众。
一大臣阴阳怪气道,“江后,这儿是朝堂,可不是后宫女人言笑之地,有什么话您还是回去再说吧。”
魏奚和抬头看了看江臻儿,身后人的话落下后,静默数秒,却是开口问,“敢问江后,是何办法?”
江臻儿不急不徐的从座上站起,轻拂了一下衣袖,笑颜如花的徐徐道,“这办法可不能被太多人听到,不然,万一走露风声,可就不灵了。”
她看向周武嬉和魏奚和两人,轻声问,“国尉,大王,请往偏殿听妾身道来如何?”
“臻姬……”
周武嬉皱眉,有些不大乐意,江臻儿笑着走过去,旁若无人的在他手背上轻划着什么,看眼神两人似是达成了什么共识,果见没一会儿,周武嬉脸上的不悦就淡去了,轻咳了咳,举步朝偏殿走去,还叫上了魏奚和一起。
“走吧,国尉。”周武嬉连个正眼也未看魏奚和,率先带着江臻儿走了。
底下跪着的魏奚和沉默的起身,在左右好奇迟疑的眼神中,不发一言的跟过去。
三人一走,殿中不知是谁压着声议论,“瞧瞧咱们这位先王后,手段可真厉害,看把大王迷的……”
“嘘,小声点……不要命了。”
话虽是这样警告的,但江臻儿的周武嬉之间的眉眼官司在场的谁还看不出来?
先后迷住两代齐王的女人啊……
祸水,当真是祸水。
诸人心思各异,一时有猜想周武嬉和江臻儿关系的,还有好奇江臻儿口中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