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半脸男早已带着人先上去了,安主簿有些不安地起身,到队伍后面,把这事儿和胡子男说了。
盯着胡子男看不出什么表情的那张脸,安主簿小声道:“二当家的,今儿个好像有些不大吉利,怕不是山神大人她心情不佳,咱们要不……”
“就是风大雪大,有甚吉利不吉利的。”
胡子男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你叫他们快些,莫要再路上瞎墨迹了。”
“啊,那、那好吧。”
安主簿不知胡子男为何如此信心满满,但想到他们既是山神后人,心里也稍微松口气。
不过回去和黄知县讲明情况时,安主簿特意板着脸,将胡子男的原话给改了改。
“黄知县,你这一路上心不在焉的,怕是拜山神时心不诚,人家二当家的没追究,你最好祈祷待会儿莫要出岔子。”
三娘不大高兴地白了安主簿一眼,“安主簿你这乌鸦嘴,待会儿若真怎么样了,你也有份。”
安主簿被噎了一下,阴阴地扫了眼三娘,随即招呼后面的老百姓们起身,继续朝前。
离山神庙只有最后一段路了,山顶上面风更大,众人互相搀扶着小心前行。
……
山寨子里的石屋。
方瑶在角落里的台子里,发现了一排药罐子,一靠近,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草药味儿。
可惜罐子上面连名字和记号都没标,根本不知道是哪一种。
她随手抱了一个罐子,又在石室里转了一圈。
除了各式各样还未完成的山神雕像,没有发现出去的暗道。
方瑶快步走出来,木屋里山匪大哥还是抱着自己死去的三弟,面色死灰地窝在木房子里的角落里,盯着木板门,喃喃自语:“要、要死了,大家都要死了……”
她看到他那模样就来气,要不是留着这货有用,真想把他丢出去喂狼!
方瑶走过去,敲了敲罐子,“你说的罐子是哪一个?”
山匪大哥的眼珠子转了好几次,才僵硬地落在了方瑶的身上。
“不是,不是,你不是山神……你是谁……你不要过来……”
方瑶气得牙齿痛,都甚时候了,她赶时间呢,这家伙还跟她玩儿这套。
她举起大砍刀,一下子抵在山匪大哥的脖子上,道:“快说,这是不是解药?”
“这不是我藏的!这前朝玉玺不是我藏的!是、是大当家在山上发现的!”
“……”
前朝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