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冻得瑟瑟发抖的士兵们只好跑过去。
“来,把这些人都给本官绑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皆是一惊。
士兵们一时半会儿并未动弹,而所有的李氏族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望了过来。
李富贵走过来,躬身哈腰道:“原来是知县大人,小的们也没做甚违乱的事儿,怎的突然……”
曹知县指着四轮马车前面两匹马,大声道:“还敢狡辩?这是何物?这分明就是优良的战马!大祥禁止平民买卖战马,你们还说没罪?!”
“咦,还真是战马,这样品质的战马怕是得要上千两才能买一匹吧?”
“我看可不止,这两匹马的马鞍好像精贵着呢……”
旁边的士兵们小声议论起来,曹知县一听,连忙去瞅那马背,竟还真都是镀金口黑皮马鞍,做工精良又奢华,根本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好大的胆……”
曹知县刚要兴奋地大叫,忽然脑袋一懵,赶紧问,“这车也是你们买的?”
“这不是,这是木公子的。”
李富贵边说边暗暗观察曹知县的表情,内心隐隐不安。
若是这知县真要搜他们的马车,里面那些兵器箭弩着实没法说清。
好在他刚说完那句话,对面曹知县的表情就变得有些怪异,后者压低声音问:“木公子?是不是穿着一身紫衣的那位?”
李富贵回忆了一下今日樊辰离开时的样子,点了点头。
曹知县突然用力一拍大腿,激动道:“不管木公子是何身份,他今日亡故在我漳湘城,本官自是要将此事察究清楚。”
他说着,也不管面前李富贵的表情如何,大手一挥,“来人!把这些人关押起来,至于马车、牛车全部扣留,待本官查出真相,再做定夺!”
曹知县喊得唾沫横飞,士兵们和逃上山的百姓们却面面相觑。
兵头子对这个上任一年的曹知县,是很有些了解的。
此人平日里对百姓的事情是能拖就拖,就像方才他提议去城中救赈水灾,便被曹知县打了马虎眼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