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漂亮的桃花眼儿微微弯了弯:“我的阿辰真乖,那这次你去南边儿,有做成甚么事吗?”
“我……”樊辰抬起头,看向这张和自己相似的脸,张了张嘴,“我去找了郦阳县的木家。”
“木家?”国师挑眉:“听说李家村后山庙里的洞都叫人挖了,你跟着一起去的,是那木家做的吗?”
樊辰:“姨娘,这些我不清楚,但你说的木家老太前些日子已经被火烧死了,她只留下一个王姓独子,现在也关在大牢里,郦阳县的木家是彻底断了吧。”
“哦?”
国师这次是真的惊讶了,“死了?”
樊辰点头:“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她的尸身从棺材里滚落出来。”
国师双眸眯起,哼笑:“死了就死了,我不需要这些居心叵测的东西,真正的灵兵马上就会破土而出。”
樊辰心里沉了沉。
“阿辰,你不一样,我们是至亲的血脉,是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
国师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再等等,等这江山易天,那时我不会再有顾忌,我就可以昭告天下,你是我唯一的孩子。”
樊辰艰难地张了张嘴:“娘……”
……
夜晚。
西河村。
王保长被阿武请到车队附近,坐上小马扎后一双眼睛骨碌碌乱转。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清咳,他扭头看到一个长了四只眼睛的脸,正瞪着自己,吓得身子往后一仰,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李富贵和阿武连忙将他扶起来。
方瑶瞥了眼狼狈站起身的王保长,四处看了看,百米外的高粱地有片儿地方剧烈晃了晃,她明知故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另一个人呢?”
“啊,啊另一个……”
王保长暗暗心惊,这大半夜的黑咕隆咚的,方才老八钻进去的高粱地离这儿还有五十来丈,居然也被看到了?
但他反应也算迅速,干笑两声:“那小子大概吃坏了肚子,找了个没人的地儿方便去了,大师莫要管他。”
方瑶收回目光,垂眸看面前的男人,尖嘴猴腮、目光闪躲。
她笑了笑:“王保长,听你白天说,你们这里的田祖似乎很厉害?”
王保长连连点头:“没错,咱们西河村的田祖那不是一般的神,你一路上应该也看到了吧,别处的庄稼都旱死了,咱们这儿却长得特壮实。”
方瑶垂眸,笑得怪异:“确实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