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江琪：“……这是家属的意思。”

唐娅薇：“老人的身体素质在下降，意识却很清醒，他的意思呢？他的意思和家属的意思是一致吗？”

乔江琪没问老人的意思，因为老人不说话，成天不是躺着就是睡着。

唐娅薇：“老人是病人，病人有知情权。理性的隐瞒病人可以，过度的隐瞒病人未必是什么好事。而且我敢肯定，老人很清楚自己的情况。”

唐娅薇过去病房，老人正靠在床头被儿媳妇喂饭。他儿媳妇很孝顺，侍候他就像侍候亲生父亲那般。

唐娅薇随意聊了几句，等老人示意吃饱后，她向儿媳妇说：“马太太，我能不能和马老单独聊聊？”

儿媳妇愣了愣，旋即又点头同意，她收好东西把门带上，让他们单独聊天。

唐娅薇坐在床边，眸光柔和看着床上日渐干枯的老人：“马老，我想和您聊聊您的身体情况。”

马老是贵族。

他这会儿病在床上身形枯槁，他周身依然透露出威严感：“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能做手术就做，不能做手术我住几天我就出院回家。我儿子和儿媳妇担心我，我要不来住院，他们会心里不安。”

“马老，您心里有心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