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知趣走了。只有阿黄,还扒在窗前,声音像银铃清脆:“邈邈,吃完饭一起玩吗?”

邈邈满脸纠结。

铲屎官醒来后,脸色和平常没什么两样。难道昨天的生病是他在做梦?

“想去就去。”

商觉时执了一双筷子,给邈邈挑葱花。“我们要在这里待一些时间。”

似乎是光线原因,手腕处的红痣变成了浅色。

邈邈想了一遍自己的事情。明信片的爪印都盖完了,以璃姐姐也收到了自己的回信。虽然离开没来得及同其他人告别,但有骆医生善后,完全不需要担心。

他没什么牵挂。

开开心心答应在这里待着。

阿黄给邈邈的感觉,有点像过年围着他打转的那群小孩,又有点像出门遛弯碰到的热情萨摩耶。比十个王兆凯加在一起还要吵。

“邈邈,啃骨头吗?”

“我去游水了,你要一起吗?”

救命,邈邈不愉快地甩尾巴。他讨厌水。

最后他们达成意见一致,玩一个叫“翻花绳”的游戏。对邈邈而言,有些难,却又非常上头。到最后邈邈总是忍不住变回猫,在毛线堆里翻滚。

邈邈在山上跑酷,总会遇到阿黄。两个人干脆比赛跑步。一开始邈邈总是蹿得最快,但阿黄可以一直跟着不远处,最后反超。

实在是耐力惊人。

大肚子的贺伯伯隔三差五给他煮鱼吃。

“咪咪,今天吃鳜鱼行不行得?”手里提着一尾鱼,甩水珠。

“谢谢伯伯。”邈邈每一次都会强调:“我不叫咪咪。”

奈何贺伯伯年纪大了,似乎听不大清:“好嘛,咪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