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偲停在小猫额头的手指仍未收回。

“别再碰他。”商觉时冷冷开口。

“不过是探寻病因,对症下药,你慌什么?”

商觉时讽笑:“原来您靠窥探记忆对症下药。”

时偲动作微顿。

商觉时继承商姓的那一刻,就与时家是两路人。二十年未踏离界,却能轻而易举洞穿他的障眼术。

当初决意,到底是对是错?

他是想借机看一眼小猫的记忆,好知道商觉时都做过什么。

眼下被拆穿,没好气道:“取一段记忆,是我治他的报酬。”

天道运行讲求因果,出手要收取足够的代价,才能双方两不欠就像请杨先生做事需给黄金。时偲出手,自然也不例外。

“不行。”商觉时断然拒绝。

邈邈只有短短几年的记忆,无论欢喜或哀愁,都弥足珍贵。

“你既然敢接信令,就该明白这个道理,”

商觉时强调:“是我带他来的。”言下之意,报酬也是他出。

时偲语调不豫:“你想好了?”

*

邈邈这一觉睡得很沉,先前因雨水浮泛上来的厌恶恐惧,统统被消解成梦里轻暖快乐的事情。

睁开眼,就看到商觉时守在他身边。

商觉时脸色苍白,浑身冰冷。

“商觉时……你生病了吗?”邈邈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化成了人形。

他没看过这样子的铲屎官,有些担忧,伸手去摸他额头。

探过来的手被商觉时一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