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长这么大,还没被铲屎官这样过分对待过,顿时委屈得不行。梦里残存的情绪影响仍在,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哭得脸上一片湿漉漉。
“喵!”邈邈彻底乱了呼吸,颤着声抗议。
商觉时把他里里外外欺负个遍,亲昵咬了咬猫猫的唇角:“小哥哥是谁?”
小哥哥?
邈邈莫名心虚,但实在心虚得很。他不敢看商觉时,别着耳朵视线乱飘。余光看到柜子上坐着的草猫猫,心头涌起一阵陌生又熟悉的委屈伤心:“梦到猫猫散了。”
商觉时顺着邈邈的眼神看过去。兔尾巴草极耐保存,草猫猫还保持着白天刚编出来的模样,周遭一圈嫩绿绒绒草叶。
“只是做梦。”头顶传来熟悉的温度,商觉时安抚性质抚摸邈邈脑袋。
铲屎官总是最会顺毛的存在,邈邈心情乱七八糟,耳朵却不由自主贴着他的手摆动。
“就算散了,还可以再编起来。”商觉时取了湿巾,擦着小猫脸上的泪水。
他的怀抱混着淡而清冽的浴盐气息,在昏暗暖橘色灯光下,构筑起独属于小猫的安全感。
“那我……”邈邈仰起脸,睁着圆圆猫眼:“我要很多个。”
如果有很多很多兔尾巴草编的猫猫,散掉几个也不要紧了。
“这可不行。”商觉时望进小猫琥珀色的瞳孔,摇了摇头。
“喵——”邈邈这一生习惯了商觉时变着花样哄他。
何况他现在这么伤心,按道理来讲,铲屎官肯定要对猫猫百依百顺的。
但商觉时居然说不行。
邈邈想不明白拒绝的理由,声音闷闷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