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虞昭要追随父亲虞阳北击鲜卑,虞阳为了锻炼虞昭,也为了不因提携后辈而落人把柄,于是一封信将虞昭举荐到了驻扎在高柳县的东路大军将领赵丰帐下。
赵丰既不投靠士人,也不是阉党,但那个深夜,代王齐琢来到了他的营帐中。
齐琢的封地是代国,原称代郡,离高柳县不远。但齐琢是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在齐琢的命令下,赵丰屈服了,他同意大军缓行,眼睁睁看着虞阳绕后到鲜卑王庭去送死。
那个夜里,虞昭因报告军情来到赵丰的帐外,一不小心听到了齐琢和赵丰的密谋。
他心下震惊又愤怒,但脚步轻微往后退,他知道这里很危险。
然而,帐中的齐琢很警觉,他发现了帐外的人影。他拿起弓箭立刻追了出去。
虞昭抢了一匹马,狠狠抽动马鞭,只想逃出这个地方,赶到云中郡给父亲报信。
身后一只飞箭破空而来,射中了虞昭的后背,虞昭跌落马下。
虞昭仰倒在草地上,感到不远处齐琢在缓步走来。
他望向了胸口的箭,血汨汨往外冒着,虞昭以为今日必死无疑。
他仿佛记得齐琢狠狠踩了他的头,他晕死过去,反而因此被认为再无活路,从而捡回了一条性命。
虞昭用平静的话讲起从前的惊心动魄。
虞枝枝咬着唇,唇上都出了血痕,她恨恨道:“是齐琢!”
齐琰沉思着说道:“虽有你的证言,但你毕竟是虞将军之子,恐怕以你的一面之词说服不了父皇,也罢,聊胜于无。”
虞昭说:“那个夜里,我将胸口的箭矢看清楚了,上面錾刻着齐琢的名号,是他的箭,于是我趁着他来之前,将箭拔下,埋进土里。若派人去寻,定能找到。此箭可证明,齐琢的确在那个时候去了高柳县,他本不该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