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现下的风气是“一字之褒甚于衮冕,一字之贬甚于斧钺”,要是名声毁了,他就做不了官。
焦子阳看起来像是牙痛:“你是说,虞昭还放了我一马?”
兰仲白说道:“要么他‘智退山匪’的名声是百姓自发传颂的,要么是他放了你一马,你自己想。”
焦子阳闷闷不乐:“就算他放过了我,我现在在白氏山已经抬不起头了。”
兰仲白端起茶抿了一口:“还有余地,你去登门道歉。”
焦子阳瞠目结舌:“啊?”
兰仲白笑道:“你二人来一段‘将相和’的佳话,算是双赢。”
焦子阳面色惨白:“你要我去负荆请罪?”
兰仲白站起来,慢悠悠说道:“记得找个暴雨天去。”
焦子阳左等右等,等不到暴雨天,他想着再等下去,自己就要真成丑角了,咬牙选了一个大清早,事先找好了围观的人群,前去堵住虞枝枝的门。
不知为什么,日上三竿屋里才开始有动静,而焦子阳已经站了一个大上午。
焦子阳最先心中满是愤愤,在日头底下站久了,头昏脑花地开始稍微反思了一下。
虞昭那句话说得有几分道理,“无稽之言勿听”,他不该仅仅从传言和自己的猜测中认定虞昭的为人。
焦子阳想到这里,又猛地摇摇头。
他也不应当以为虞昭是个好东西,他还没见到虞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