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两年前讨伐鲜卑大败的遗孤。
这一年里,齐琰并没有逼迫她去对付齐琢,他只是将棋子摆好,然后静静等待。
棋子终究会按照他的意志行动。
薛良玉一怔,又将抱紧的琴放下。
虞枝枝也会是齐琰手中的棋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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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活色生香,虞枝枝推开齐琰,披衣起身,扬声问候在帐外的赵吉利:“薛姐姐要见我?现在?”
寒冬腊月的,赵吉利却感到鼻尖在冒汗,他偷瞄着帐中映出的影子,从齐琰的影子中,他似乎能看到一丝不悦。
但是赵吉利见了似有死志的薛良玉,不敢推脱她的请求,只得硬着头皮赶到齐琰帐中。
赵吉利说道:“是。”
虞枝枝要起身,却被齐琰不满地按住,虞枝枝像只小狐狸一般从他的手臂下穿了过去,急忙披着衣服逃下了榻,连鞋都没顾得上穿。
齐琰半倚在榻上,衣襟微松,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有着薄红,眼神有些黏糊糊的饧涩,他说道:“过来穿鞋。”
虞枝枝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趁着齐琰没反应,忙弯下腰抢着拿走了锦鞋,她离远了些,将衣裳穿好,嘟囔着说道:“我……我很快回来。”
虞枝枝裹紧了狐裘斗篷,冒着寒风走出了账外。
赵吉利提着灯笼带路,虞枝枝来到薛良玉帐内。
虞枝枝很意外地看见薛良玉在帐中穿着斗篷,似乎是准备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