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赫看着这样的齐琢有些不安,他跪下道:“殿下,臣无能……”
齐琢抬手止住了高赫的话,他向身边战战兢兢的王全问道:“父皇现在何处?”
王全道:“正在帐殿歇息。”
齐琢拧眉望着马车。
他要带薛良玉走,要让薛良玉屈辱地留在他身边赎罪。
而不是郑重其事地去向天子讨要她,给她名分,给她安稳。
只是眼前没有了别的办法。
他冷冷道:“去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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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良玉回到帐中,想要郑重对苍青道谢,但一转身,苍青已经不见了。
她缓缓放开攒得很紧的手,手指在不住哆嗦。
昏暗的烛光照在薛良玉身上,没有半分暖意,只有无尽的森冷。
她眉目都黯淡下来。
在西内躲藏了一年,她终究是躲不过的。
她不得不行动起来。
薛良玉走到琴案前,伸手抱住了琴,她转身要走,却看到琴案上的一块玉佩。
她拿起砚台,缓缓地、坚定地将这枚玉佩杂碎。
看着这枚粉碎,薛良玉心中淤积的爱恨终于烟消云散。
这枚玉佩是齐琢曾经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定情之日的种种誓言,薛良玉已经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