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过了今天,他还未察觉端倪,还谈什么曾经风头无两的第一魔域使呢。

慕清衡道:“在天仓境相见确是偶遇,但我见你们追至那里是为了思安花。”他一手撑着额头,捏了捏眉心,“看你们的状态,我大致猜出也许你要找寻的爱人情况不大好,大约是等不得剩下的一百年了。”

逢息雪讶然挑眉,怔愣了片刻,才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所以,你是看出了我的窘境,才特意走这一趟,只是为了提前告诉我找到笙笙的办法?”

“是。”

“为什么?”

慕清衡颇为奇怪地看了逢息雪一眼,随即浅浅扬起唇角,但并非有任何讥讽之色,而是真正的温和:“为什么不?如果你心爱之人剩下的时间不多,撑不到你我约定的日期,最终你徒增遗憾,必然徇情,那又有什么好?”

他摇一摇头,叹息道,“你我是真正的同族,我明白你那颗心中真正所想。如果我真的浑然不知也罢了,既然看出,如何能缄默不言,反倒害了你们二人的性命。”

逢息雪一时沉默不语。

良久,他才苦笑一般的喟叹:“魔族的心也当真可笑。”

他只讥讽了一句,便目光寂寂没有再说什么,但慕清衡完全听得懂他的意思:

魔族的心,仿佛是上苍对他们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最开始坚硬无比,连心爱之人都能狠下心肠去伤害;

初动心后,虽然将心中所爱奉为心尖至宝,但依旧视天下为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