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蒙眉眼弯起,向前看了看,既然只剩一个尚在逃命、又逃不出去的蛊尊,那便不用太着急,她回过头打量一番男子:“与这些蛇蛊厮杀,可受伤了?”

男人笑意加深,唇角大弧度向上扬起,他这样一笑,仿佛刚才的笑容不过是浮光掠影,并不真切,此刻才真真正正笑起来:“没有。”

其实慕蒙问完之后,便觉得有些窘迫,人家脖子上还明晃晃挂着一道血口呢,“那个……你脖子上的伤,对不起啊,我刚才太鲁莽了,我这里有止血的药粉,我帮你敷上吧。”

她说完,便去掏携带的药瓶。

男人立即微微抬手,制止道:“不必了,这点伤很快就收口了。”

似乎怕慕蒙追着给自己涂药一般,他还往旁边走了两步。

算了,这人就是这性子,她已经知道了——若是强求,反而让人家不自在。

这么一想,慕蒙便没再劝,只把药瓶递给他:“那你自己拿着,虽然是小伤,但也要珍重自身才是。”

男人低头看着对面姑娘递过来的小小药瓶,这药瓶在她素白的小手上,仿佛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他手指下意识蜷缩一下,喉咙间迅速涌上一层哽咽之意,连忙清了清嗓子。

“多谢。”男人双手接过药瓶。

慕蒙见他收了,笑了笑,“这位兄台,如此我们也便算是相识了,你还不肯告知姓名么?”

男人微微动了动唇,他的唇虽然被面具遮住了一半,但剩下的那一半唇形薄而优美。不知为何,他不过只这样轻轻一动,仿佛就诉尽千言万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