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咱们就在玉阳观上边绕了一圈,不等下去,您就吵着叫阿克去府衙问问怎么回事。我根本没得着空儿跟您说呀!”陆珍委屈的吸吸鼻子,“咱们到在玉阳观的时候,又是衙差又是仵作,人来人往,影响做法。”
“那边且得忙一阵。你现在去了也受影响。”高傥眼珠儿转了转,挑眉发问,“必须得在观中做法?”
“那倒不用,但是我需要枉死之人的血勾通阴阳。”陆珍止住话头,撩起眼皮瞟了瞟高傥。说多了老高怕是听不明白。
高傥点点头,又问道:“要多少血才够用?一桶还是一盆?”
做法又不是做血豆腐,要那么多血干嘛?外行就是外行,跟他说不清楚。
陆珍竖起三根手指,正要说话,高傥吩咐阿克,“去玉阳观弄三盆血来。”
死人血都流干了,不过他可以想想办法。但是,他一个人扛着三大盆人血骑马回来?阿克打了个寒噤,大人也太会刁难人了。暗自叹口气,抱起拳头,没精打采的回道:“小的得令。”
完蛋!真成做血豆腐的了。
陆珍慌忙拦阻,“不是啦,不是啦。三滴!三滴就够!”
“那么点够干什么使?”高傥小声嘟哝一句,又再吩咐阿克,“弄一瓶吧。要是不够也能有点余量。”
三滴管够使!陆珍抿了抿唇没有出言反驳。
算了,虽说是个外行,但他也是好心。由着他打点就是了。
高傥是个急性子,一刻也不能等。非得叫陆珍带着他飞往吴王夫。木香和阿克去玉阳观取完血再来跟他们汇合。
都是为了百姓,陆珍当然义不容辞。
两人到在吴王府已是日头西斜。
陆珍手搭凉棚向下望去,吴王府门口挺着一辆马车。马儿喷着浓重的鼻息,很是疲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