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上回我话没说完,就被你爹喊过去找袜子。”临川侯夫人撇撇嘴,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非得让她找。
怎么的?她找出来的袜子穿着不冻脚?
该冻不还是一样冻?
无非就是想跟她撒撒娇。
真是!
都多大岁数了。还跟毛头小子似的。
大魏氏露出“娘,您别说了。再说下去,我就捂耳朵”的表情。
临川侯夫人目中含笑瞥了大魏氏一眼。
淘气!
“你爹走之前不是又泡了好几坛药酒吗?”临川侯夫人提起药酒,眸中透出一丝无奈,“那都是给阿漠泡的。”
啊?大魏氏整颗心揪成一团。难不成阿漠伤到要命的地方了?她怎么不知道?也没人告诉她。而且,阿漠在京城这些日子,跟没事儿人似的。也没听他喊疼啊。
临川侯夫人拍拍大魏氏手背,“是给阿漠以后准备的。”
以后?大魏氏满心疑惑。临行前阿漠提过一嘴,说是这趟去凉州,他冲锋陷阵的机会不多。主要是陆五姑娘和神机使们跟对家拼道行,拼法力。
阿漠应该不会受伤吧?
临川侯夫人见大魏氏疑窦丛生,微微颦起眉头。她好像越扯越远了。
“就是阿漠貌似对陆五姑娘有意。是以,你爹泡了好些药酒,留着以后陆五姑娘跟阿漠对打的时候用。”临川侯一口气说完,隐约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头一句她明白。大魏氏点点头,后边那一串是什么意思?陆五姑娘为什么跟阿漠对打?阿漠又何至于打不过陆五姑娘?最要命的是,爹爹从何判断出阿漠需要药酒的?
是不是她昨儿晚上睡的少,脑子转的慢了?回去补补觉再唠行不行?
“反正你爹都是为阿漠好。”临川侯夫人捏着帕子揉揉太阳穴,“阿漠……就上回饮宴,阿漠在路上拦住陆五姑娘,上到人家车上说了好一会儿话。去之前,阿漠不但沐浴更衣,还洒了香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