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一朵花。”江沉砚顺着小男孩指的方向看去,墙角盛开着一朵小白花, 小男孩又点了点他中的美术本,“比如,你把它画下来, 它就是永存的。”
“如果画被毁了呢?”
“那就画在身上,不,纹在身上,把它变成刺青。那么除非人死了,化了灰,不然它会一直存在。”
“但那是假的。”
“可我是真的啊。”
……
这一个回笼觉醒来是中午。
大概是这些年噩梦做得太多了,江沉砚每一次都把梦和现实分得很清,不沉迷梦境,也不会让梦境影响现实,更不会把现实带入梦境。
可是这一次醒来他却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外面天气晴好,太阳光很亮很暖,让他恍若置身梦境。
“可我是真的啊”这句话似乎还回荡在耳畔。
梦里的江沉砚没有看清楚小男孩的相貌,却对小男孩的声音和说话语气无比的熟悉。
如果过个十几年,小男孩褪去稚嫩的嗓音,那就是现在的池榆。
或者现在的池榆年轻十几岁,应当也是这般稚嫩的嗓音,清冷的语调。
就连粘人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
池榆在江沉砚之后醒来,他原本以为江沉砚没有醒,便安静的待在江沉砚怀里没有动,后面才发现江沉砚醒了。
不仅醒了,看那样子应该已经醒来很久,只是抱着他一直不说话。
甚至连他醒了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