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时无紧跟着便出来了。
王富贵和李狗蛋的声音也从帐篷帘传出来,“薛玉,怎么了?”
薛软玉摇了摇头,可能是她出现幻觉了吧。
他们回了帐篷,睡觉,一夜无事。
第二天依旧下雨。
军队还是不能前进,队伍外围多了一圈身着甲胄的士兵,一个个面容刚毅。
“这不是统领大人的兵吗?怎么来咱们后头了?”有人一边接雨水刷牙,一边好奇地小声询问。
“说是附近又有狼群,所以统领大人才派亲兵守在外围。”
“统领大人真好!”
……
薛软玉听到这些议论,下意识地蹙了蹙眉。
又有狼群?
她直觉不是这个原因。
傍晚时,道观门再次打开。
原来是又准备了热汤。
薛软玉踏过道观院门时,抬头看了一眼匾额。
落的灰很厚,只隐隐约约能辨出春桐观三个字。
道观里确实也种了很多梧桐树,不过现在入秋了,只有满地的梧桐叶。
秋雨梧桐叶落时。
“我叫宁好好……”清脆稚嫩的女童声响起,原来是那群汉子在问那盛汤的小姑娘的名字。
“这道观里就你一个人么?”
一道带着冷意嗓音突然响起。
这声音在一众山野糙汉们的声音中,顿时显得鹤立鸡群。
薛软玉觉得有些耳熟,顺着声源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竟然是沈云绻。
白净的女童没见过这么冷气森森的人,纵然模样十分好看,也未免觉得吓人。
她放下了大勺子,规规矩矩地结巴着回道:“还有师父。”
“这两日,怎么从不见你师父?”
“师父受伤了,在后院里歇息,不方便出来迎接,还望大人恕罪!”女童急急忙忙地解释道。
受伤?
沈云绻的眼神微微眯起,冰冷的声音隐隐藏着杀意,他不动声色道:“带我去见你师父。”
薛软玉眼尖地注意到,沈云绻的手仿佛无意间按在了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