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道:“你给她包成那样她还怎么打架?”
薛软玉附和地点了点头。
没成想局促的少年对着王富贵硬邦邦地回了一句,“打不成就不打了,不行吗?”
王富贵:“……?”
你刚可不是这个态度!!
这小子对他和对薛玉分明就是两个态度,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哥不能说话吗?”少年问道。他很聪明,已经察觉到了。
薛软玉点了点头。
“哥会写字吗?我识字,哥想说什么可以写给我。”
薛软玉想了想,从怀里拿出炭笔和纸片,“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看了一眼纸片上写的什么后,笑了一下,“我叫时无,哥叫我小无就好了。”
薛软玉想了想,“我叫你小五吧。”
“都听哥的。”时无笑道,他笑起来时有酒窝,在右侧,莫名很治愈。
“哥写字很好看,家里是读书的吗?”
“不是,我爹是个木匠,去世后,就靠继母给富户做工挣钱,写字是跟我弟学的,说起来,他跟你差不多大。”薛软玉熟练地把锅甩到了老弟身上。
写字很不方便。
但俩人似乎都不介意这种慢腾腾的聊天。
王富贵因为受了差别对待,不服气,试图再次挤进聊天。
“小五啊,就他打人的那个狠劲儿,你怎么会觉得他家是读书的嘛,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不可能的好不好?
不过话说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啊?你小子身上这料子看着可不便宜,也怪不得那群人会打你的主意。出门在外,财不外露懂不懂?”
时无抿着唇没说话。
事实上他来这里时已经特意换了料子最次的衣服,还把玉佩什么的都摘下了,甚至把脸涂黑,随身带的吃食也都只留了平日最不喜欢的放在包袱里。
可谁知道,还是引起了这群民兵的眼红。
这些原因他当然不可能对王富贵解释。
“我家里是从商的,虽然有点钱,但是没有官身。我爹原本是想培养我读书,考个举人回来,他好帮我捐一个官,谁知道还没来得及参加科考就遇上了兵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