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渡的帐篷很大，里面空无一人，漆黑一片。

他从随身的须弥芥子里拿出一枚夜明珠，光亮顿时驱散了黑暗。

将夜明珠放在凹形的烛台上，薛软玉扶着他坐下。

看了眼床，“床可以用吗？”

晏无渡点了点头。

薛软玉便把昏迷的净芙放到床上，细心地替她擦掉嘴角的血，又替她盖好被子。

晏无渡瞧着这一幕，神色无甚波动地收回了目光，而后兀自掏出手帕，将唇边的血迹擦干净。

等薛软玉照顾好净芙，回过头来看向他时，并没有发觉什么异样。

她抿了抿唇，“你要不要也先休息一会儿？”

晏无渡摇了摇头，“你想问我山洞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对吗？”

薛软玉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净芙有告诉你什么吗？”

晏无渡沉默了片刻，开口道：“阿玉，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薛软玉点了点头，“你问。”

“你说和她是朋友，你们怎么认识的？”这个净芙的模样和远古画像上的半妖一模一样，而在此之前阿玉又说这是她最好的朋友，这让他不得不多问几句。

薛软玉倒是并未隐瞒，“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其实不是这个……嗯，位面的人，这件事你还记得吧？”

晏无渡“嗯”了一声。

薛软玉又道：“净芙是我在那个位面的朋友，但是为了保护我，遇难了，我直到离开那个位面，也没有查到她是生是死的消息。

但是，就在我以这个位面这个薛软玉的身份重新活过来以后，在珞珈峰。就在你们走后没多久，我住的房间突然冒出来一具棺材。”

“棺材？”晏无渡拧了拧眉。

“对，起初那棺材我怎么也打不开，就把它收到识海空间了。再后来，我在春桐观遇见净芙，她突然破棺而出，替我挡下了那一次危险。”

晏无渡默默地听着，一时有些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