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刚刚回来的女弟子们都吓呆了,连忙惊呼着上前。
“别大声。”他面无表情地说,张嘴说话间,唇被血染红。
血迹滴滴答答地顺着嘴角,流至下巴,低落至衣襟。
女弟子噤声不敢再问,但是刚才看了一个男子进马车,想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一时间看向少掌门的目光心疼不已。
“少掌门,何苦呢,您以前不是最常说天涯何处无芳草的吗?”一旁的清秋忍不住劝道。
“是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喻修州苦笑了一声,“可是她只有一个。”
“你们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少掌门……”
“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有事的。”
他语气坚决,弟子们不敢一而再地违抗,只能散开了。
喻修州一个人,捏着折扇往万仞山深处走去。
……
马车内。
女子哭得已经没力气了,窝在他怀里一抽一抽的,晏无渡垂下头,吻了吻她脸上的泪痕,“孩子没了我们再要,阿玉,不哭了。”
薛软玉用他的衣袖擦了擦眼泪,“孩子还在。”
晏无渡微怔,低头看向她的小腹。
“还在?”
薛软玉拉着他的手,心念一动,带她进了识海空间。
“这片空间内的时间流速很慢,里面一个月,外界才只过去了一天。”
薛软玉将他领到自己的卧室时,同他大致讲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
躺在床上的婴儿,五官稍微长开了点,简直和晏无渡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嘴巴像我。”薛软玉说,“眼睛应该像你,可是现在还睁不开。”
晏无渡看着那个和他如此相像的小生命,心里的某一处似乎也突然柔软了,“嘴巴像你好,像我了太薄,没福气。”
“至于你说的宁合和白衣会,我会处理。”
晏无渡提到这两个名字时,眸中的阴冷不寒而栗。
这次薛软玉并没有再坚持自己的想法,“嗯”了一声,“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