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湘郡主前些年在战场上受了伤,竟再拿不动刀枪了,便回了京城专心养伤,做了个闲散郡主,可即便如此,依然是络绎不绝的贵公子登门求娶。”
薛软玉听她说到那位郡主原是在战场上了,竟再也拿不动刀枪时,内心有些许的触动。
她已经扎好了帐篷,而后便去捡些干柴,乔蔓嬉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继续道:“但是任凭求娶的人再多,绮湘郡主也不为所动,京中都传言,她是在等着谁。”
“等谁?总不会是虞元白吧。”薛软玉道。
“虽然确实不是。但你这个语气,是看不起我家小白还是咋的?”乔蔓嬉一副要跟他撸袖子的架势。
“至于我去西北……”
“你去西北是想东施效颦?”
乔蔓嬉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话从薛软玉嘴里说出来,咋这么难听呢?
“爱情的事,那能叫东施效颦么?”她嘴硬道。
薛软玉嗤了一声,绕过她,将捡来的干柴架好,从别墅空间里拿了个打火机出来生火。
乔蔓嬉没见过这东西,注意力登时就被吸引了。
“这玩意儿好神奇,轻轻一按就能点出火来?”
薛软玉“嗯”了一声,并不打算解释。
“晏叔最擅长做这些东西了,定是晏叔给你的吧?”乔蔓嬉说到这儿,气鼓鼓道:“晏公好生偏心,发明了新的玩意儿倒不记得给我那里也送一个过去!”
薛软玉想说这不是晏无渡给她的,但是想了想,自己如果否认了,乔蔓嬉必然还要追问,不如……就先委屈一下晏公吧。
“你说晏无渡擅长做这些?”为了掩盖心虚,她没话找话道。
乔蔓嬉缩在薛软玉身边伸手烤着火,点了点头,“你不知道吗?晏公啊,明明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权臣,但偏偏生活枯燥的一点也不像戏本里写的权臣。”
“怎么说?”薛软玉自然而然地追问道。
乔蔓嬉借着火光觑了她一眼,她发现,只要是和晏叔有关的,薛软玉就立刻来了兴趣。
“我叔每天的日常除了参加朝会,就是养养花,喝喝茶,发明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不打牌不抽烟不逛妓院,准点睡准点起,十几年如一日。他甚至连肉都不吃,过得跟苦行僧似的,真浪费了他的权势地位和那张脸。”
听着乔蔓嬉说的这些,薛软玉脑海里大概能想象出来是怎么一副画面。
她可受不了这样的生活。
乔蔓嬉又道:“说起来,要不是因为血缘关系在,我肯定不追什么虞元白啊,我要追也是追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