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鹿转身,叹息着朝外面走,没一会儿按照祁顺说的,在抽屉里面找到了一个药箱,她不情不愿的回到了书房,把那箱子砸在桌子上。
路鹿的脾气一直不太好,容易暴躁,关键武力值MAX,一暴躁就有想要打人的冲动,此刻她是拼命的压抑着自己,才没对祁顺出手。
现在路鹿是觉得祁顺说什么喜欢她都是吹牛逼,喜欢她还这么折腾她?逗谁呢?
祁顺手指轻敲着扶手,来回转着那个办公椅,“打开,找到里面一管红色的药水,拿棉签,绷带。”
路鹿照做,并且一边做一边在心里默念,面前这个是上司,不能动手不能动手,他现在已然是残废了,再动手怕是命都没了。
“然后过来,把我头上的绷带先拆下来。”
路鹿一句话没说,过去站在祁顺旁边,俯身,找到了头顶绷带的打结处,拆开,一圈一圈的往下绕。
因为一坐一站的姿势,祁顺此刻头大约在路鹿的肘部靠上一点,又因着路鹿要靠过来给他拆绷带,两人此刻的距离极近,祁顺眼看着脑袋就要贴在路鹿身上了,还是靠着他强大的意志力才没碰上去。
他突然觉得自己想出来的这个法子好像是在折磨他自己。
片刻后,路鹿拎着一长条还染着血的绷带远离。
“拆下来了。”
祁顺眼巴巴的,还没来得及收敛自己的神情,“那,那就涂药吧。”
路鹿眼尾上扬,看着祁顺别扭的偏过头,敛去情绪,“行,力度有要求吗?需不需要轻点儿?”
祁顺故作坚强,“不用。”
话音刚落,路鹿拿着沾满了药水的棉签就贴在了祁顺额头最显眼的那个伤口上,疼的祁顺五官扭曲,却愣是咬着后槽牙不肯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