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一次对一个人有这样奇怪的情绪。明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但席霄想，当她面对周暄暄的时候，他总是会尝试着耐心，去理解包容她的行为，这就足以说明了。

他对其他人并没有这样的耐心。

当席霄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甚至无法追索这种情绪的来源，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对周暄暄有了这样的感受。

是在江随办公室的第1次见面么？

似乎又不是。

但既然周暄暄问了，他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周暄暄显然还是难以相信的，可这毕竟是，席霄亲口说出来的话，这也并不是在梦里啊。

“您没有开玩笑，是认真的吧？”

尽管周暄暄知道席霄是从来不开玩笑的那种类型，但出于难以相信，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次。

“是的，这没有什么玩笑好开的。”

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陈述着一件再稀疏平常不过的事情。

可当周暄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唰一下就红了。她慌乱无措，看着席霄随后又低头，又看他又低头，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席霄宽慰她，“周暄暄你如果觉得不太习惯的话，我可以离你远一点。”

周暄暄赶忙摇头摆手，“没有没有，没有不习惯，我就是觉得，自己没什么突出亮眼的地方，能被您……喜欢”

她几乎要摆出一副愧于为人的架势。

席霄有些无奈，不知道为什么周暄暄的反应，居然是在他意料之内的。

他带着笑问她，“周暄暄，你说这话是要我夸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