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昭眸光一颤,一股喜悦从眸底流露而出,他屏住呼吸,怀着剧烈的狂喜和隐约的忐忑,想要再听几句。

然而江初意不吭声了。

这几句话把贺斯昭给勾得,就像被小猫肉垫在心口给拍了一下,让他抓心挠肝地想再听几句,偏偏对方又不肯说了。

他等了几秒,在心中长叹一声,认命地抱住了怀里这一团柔软。

他看向前方,在所有人都没发觉到的时候,一抹晶莹悄无声息地在眸间略去。

世人都记得他羽翼光鲜,战功煊赫。

唯有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只记得他身上的伤疤。

他抱住怀里的少女,就像抱住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和其他人不同,她知道他的战功可能是靠什么得来的,但她毫不在意,就像那种恐怖的,让人畏之如怪物的能力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天赋,连做菜好吃的重要性都比不上。

她知道一切,却以平常人的目光看待他,记得他的伤疤。

贺斯昭心中有一块始终烧灼,已经焦褐如废墟的土地。

而现在,一抹清凉的白色月光挥洒进来,予以这块土地清润和滋养。

一路无话,上将徽章十分好用,畅通无阻。

到了一座独门独栋的四合院前,几人下车,贺斯昭把江初意放下来,看向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