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北泽眸色微深,喉结滑动了下,“听过。”
“我就感觉,”闻千喃不自觉地偏头,低声喃喃,“我好像是个不长记性的村民。”
无论牧羊的孩童喊了多少次狼来了,都会奋不顾身地冲下去的那种。
她晃了晃脑袋,试图让心情不要这么沉闷,“算了。”
“如果你这次真的不走了的话,”她再次抬起头,杏眸澄澈地看着他,抿了下唇,“…你不用真的学做烤冷面的,我以后可以不吃了。我…”
她话未说完,就被轻扯手臂,揽入怀抱。
隔着很厚的外套,她清晰感觉到他拥抱自己的力度,像是要将人揉进骨髓里。
她鼻尖抵着他胸膛的衣料,闻到熟悉却又相隔甚久的,独属于他的气息,连带他温热的体温,一切都像是回溯,倒退回了那个他说要走的时刻。
闻千喃眼眶一烫,不自觉埋下头,吸了吸鼻子。
过了会儿,她忍不住抵着他肩膀推开,“你先让开一下,我鼻涕要擦到你衣服上了。”
温情瞬间稀碎一地,她却明显感觉揽在她腰侧的手再次收紧。
青年低下头,靠近她耳尖,喷薄而出的气息很轻,却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擦吧。”
他嗓音含着笑,却极浅,夹杂着复杂的情绪,像是化不开的墨。
闻千喃鼻子发酸之余,也有些想笑,她低着头,揪住他衣服,真的做出要擦鼻涕的样子,他没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