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是,谁又能拒绝一个将死之人的请求呢?
大戏落幕,裴斯越终于不用喘粗气了,他精疲力尽地靠在江景辞怀里,觉得自己快把自己喘缺氧了。
......
在来的路上,江景辞就已经提前联系了宗文博,所以当裴斯越一到医院就被送进去开始检查,六七项检查不过只用了一个小时。
在等结果的时候,裴斯越早就在止疼药的催眠下睡着了,而宗文博和江景辞站在病房外,一时间都没有人说话。
后来是宗文博主动开了口:“我就知道会这样。”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但江景辞却能听懂,他听出对方话里揶揄的味道,抬头扫了对方一眼:“所以,你不用有所顾忌。”
“那天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宗文博抬手扶了下眼镜,那张面瘫脸终于有了点人情味,“不觉得荒谬吗?”
江景辞背靠着墙,眼底情绪很淡:“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他了,只不过没想到和他一样的人,竟然不止他一个。”
“所以你听到了他的处心积虑,也还是选择留在他身边?”
“那你说错了,”江景辞抬起头,翘了一下唇角,“是他离不开我。”
宗文博愣了愣,不由失笑。
虽然上一辈的记忆让他对眼前的少年充满畏惧,但他也明显感受到他与之前的不一样。这一世的江景辞没有之前那么阴郁暴力,更没有差点把他拖垮的满腹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