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的脑袋正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但他也顾不得了,眼疾手快地点开了江景辞的手机, 顺利地将裴音发来的消息删除了。
幸好江景辞没有设置密码的习惯。
而且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背着自己加了好友?
江景辞并没有放任裴斯越继续趴在他腿上,他手臂一使力,将人拎到自己面前, 还摆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干什么坏事了?”
果然还处在发育阶段, 少年的声音似乎比前段日子又低沉了不少。
裴斯越下意识想要赔笑脸, 可他瞬间想起学校论坛里盖得摩天大楼, 有点不服气地冷哼了一声:“我看你现在是长本事了。”
不仅非要公主抱我, 刚刚还拎我的衣领, 老子身为渣攻的地位越来越岌岌可危了。
江景辞挑了下眉, 用眼神示意他解释一下手机的事。
裴斯越对峙失败,只好扯谎道:“我帮你删了一条垃圾短信。”
江景辞显然是不信, 但也没有过多纠缠,起身去书房学习了。
脚步声逐渐走远, 裴斯越猛地松了一口气, 心想还好没有被江景辞看到。
前不久臧齐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详细地询问了一下江景辞因为作业太多而发脾气的事。
裴斯越一五一十地讲了, 包括江景辞莫名其妙去冲冷水澡, 第二天就感冒发烧的事情也讲了。
臧齐沉思了半晌, 眉心挤出了一个小鼓包,“这确实是压力过大的体现,不过不仅仅是学习压力,家庭压力也是有可能的。”
裴斯越懵逼:“家庭压力?”
“对,我上一届有个女学生,就是因为父母离婚让她缺乏安全感,而导致成绩下滑,”臧齐推了推眼镜,满脸凝重:“你们俩小小年纪便结了婚,婚姻生活中肯定存在很多不稳定性,这也可能造成他的情绪波动。”
裴斯越猛地想起江景辞发脾气之前,他确实提到了离婚。
原来是小崽子是因为离婚而闹脾气?离婚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呢?